Phoenix0802

有缘不必相濡以沫,无缘自然相忘江湖。

【九辫儿】相携



自搭档后,他不止一次说,他角儿也就三岁不能更多了。虽然后台的师兄弟们总表示,拜托杨老师先把您一脸的宠收回去再来抱怨。好吧,他承认他就是乐意惯着他,看着他使性儿,那能怎么办呐?(大林式摊手)


确实,他吐槽也好,半真半假抱怨也罢(当然更多时候是惯着捧着),说张老师也就三岁不能更多了,还说搭档这三四载,最多长了半岁。为啥这么说呢?大抵因为张老师的孩子心性儿,爱哭爱笑爱闹脾气。


张老师泪窝浅,很容易动情,一感动眼眶里泪就含着了。张老师笑点低,很容易破功,稍微一逗眼睛就眯起来了。张老师脾气爆,很容易闹性子,一言不合就气呼呼的了,不过呼噜呼噜毛儿就好了的,顶好哄的。


风雨同舟生死相扶地过完了该死的2016,赢来了终会一马平川的2017,他觉得他角儿更容易感动了,连带着他泪点都跟着刷刷往下降啊。


到现在他都忘不了,他角儿,他师哥,他的小先生,郑重地穿上大褂,撑着他的胳膊站在台口,重新准备走上那个他从小站着的,一度不确定能不能再站上去的舞台的那刻,他在后台感慨万千,高兴得mermer地哭啊。丙申年大封箱开场,他扶着他上场走台,师兄弟们说,就记得九郎满脸未干的泪痕被顶灯打得反光了,可他只记得,他身边的那人长身玉立,嘴角含笑。


说来确实如此,他角儿很容易红了眼眶,可当他哭的时候,他角儿从来不会一起哭。或坚定或微笑的眸子看向他,表达的从来只有一个意思,没事儿,我在呢。说来不怕丢人,他每次当他角儿面哭的时候,就真的觉得这是他师哥了。他的小先生在身边,他就不慌了。毕竟,只要他们一起,什么都会好起来的。


要说他角儿啊,是真招人儿。打小爸妈疼着长辈儿宠着,跟了桃儿师父,师父呵着师兄弟护着,他就觉得,最不心疼他角儿的,就是他角儿自己个儿了。


帆哥台上开着玩笑说着心里话,你别那么拼命行不行,他角儿一分傲娇九分认真地说,我愿意你管不着。他听了,半是心疼半是骄傲,在有人让他劝劝他角儿的时候,他也只能感慨地摇头笑笑,这就是他角儿啊,他能说什么呢?他拼着命要在这台上站着,他就尽他所能陪着吧。尽吾所能,傍君前行,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。


所以,当他们三宝巡演在沈阳的时候,他角儿明明疼得不行了,三哥他们也心疼得不行了,推着轮椅劝他坐着的时候,他是除了他角儿之外唯一那个坚定说不行,并且跟大家解释的人。他知道他角儿心里对台上规矩的坚持,他知道他角儿心里对站在舞台上的珍惜,他知道他角儿的骄傲和倔强。他只想尽可能的一直在他身侧,用行动告诉他,没事儿,我一直在的。


丙申大封箱复出,然后八队正式开了箱。之后,一直到三月他们才又一次一起站在了台上。之前,他替他角儿进了组拍戏,连开箱当天都不在,他角儿和帆哥在三庆园演着,然后,每天每天的,都有人圈他他角儿演出带他出场的小片段:


九郎不在我身边,我心里不踏实。


除了杨九郎,我不需要捧哏的。


除了九郎,我不需要朋友。


十个字都错,九郎就会啊。


有点儿想九郎了。


一句句听得他心里又是甜又是酸的啊,这祖宗啊。


记得当时商演,他从剧组赶回园子接他角儿去剧场,台上他角儿和大楠正翻场,他在后台都听乐了。他的张老师会玩儿啊,明知道他要到了,带着大楠往坑里拽啊。他爱玩儿他就陪他玩儿呗,掀帘上台,不意外的底下姑娘叫得要掀了顶棚。他角儿紧攥着他胳膊,那句“我闷坐三庆园,盼着情郎啊~”再加上那句“哥哥”,弄得他心都化了,满脑子桃儿师父的口头禅回响,“要了亲命了”,他角儿啊,真是个祖宗。


结果倒好,他杀青了回园子来了,他角儿又去南京复查手术了,九涵陪着,彪哥也直接撂摊儿请假去了,又剩他自己了。怎么说呢,园子总得有人看家不是?队长不在,“队长夫人”可不得守着家嘛。再后来他角儿恢复越来越好,通告活动也多了起来,还是他自己在园子里看家。


记得跟九春师哥演完正活儿翻场的时候,他们拿这个事儿砸挂,他心里暗笑,他知道小张老师今天来,就是真不知道他角儿啥时候能到。等他角儿气势汹汹上台“捉奸”的时候,他有点儿想乐,还得配合舞台效果一脸懵逼。


等他下了台了下意识四处看看寻着他张老师,只瞅见他角儿闷闷地坐沙发上看手机,见他来了,特别自然地把水递给他,抿嘴笑笑,也不说话。他心下了然,这是刚翻场就开始听了的。挨着小张老师坐下,喝着不烫不凉的水,他低头笑出了声。他想起了之前,他刚杀青那会儿,他俩合体,回园子演论捧逗时,之前说好的几句对呛,一个除了你谁留得住搭档的“质问”,愣是让他角儿红了眼眶。泪窝浅的张老师,今天也依旧这么招人疼。


“角儿?”


“嗯?”


“我认真的。”


“我知道。”


“一直是的。”


“我知道。”


于是,除了商演,这一年他们的状态差不多都是,他角儿和别人上台时候,被观众戏称“三句不离杨九郎”;他和别人上台时候,被粉丝吐槽“双标郎”又上线了。所以当他角儿在园子里说,我跟九郎真是一对儿苦命的鸳鸯的时候,他在心里扶额,谁说不是呢。


张老师台下话不多,大部分时间都闷闷的,心里话也不常说。后来,搭档时间久了,张老师才开始跟他说说当年。


他说,他第一次看他使活儿就贼上他了;他说,他跟桃儿师父央过不止一次要他;他说,桃儿师父第一次听了他的要求就眯眼笑说他眼睛毒;他说,桃儿师父其实一直放任他自己折腾直到看出他也有意才找他谈话的;他最后说,他一眼就看上他了,就是因为觉得,他俩一定能行。


张老师是有野心的,他一直知道。即使他百无聊赖躺床上休养的时候,都不忘整理资料准备节目。所以,当张老师跟他提出来使九艺的时候,他没有一点儿惊讶。说九艺,野心在那儿的。九艺可不好说,但他角儿实力在那儿摆着,没问题的。他们都乐意说这些传统老段子,显功力,也有传承。


顺顺当当地使活儿没问题,让他稍微意外的是翻场,他说我可不跟你进去,我得给你送饺子。结果,他角儿突然来了一句,你不是说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嘛?你在病床前怎么跟我说的?他一瞬间有点儿懵,很快反应过来,俩人用“随便说说”和“随便听听”就翻过去了,他心里却突然有点儿窝心也有点儿心疼。


当时他和桃儿师父表过态,微博也改了“认哏”之后,他和他角儿说过,你去哪儿我去哪儿,退一万步真转幕后,我也陪你。后来,他角儿又上了台,他们却谁都没有再提过这事儿。他不知道张老师突然台上这么一问,是有几分认真几分感动。


下得台来,他趁着和张老师换大褂,九涵去端水的空挡,跟他角儿说,他说,咱俩这么多年,不管台上台下,有些话你真不用问,你必须知道,我是认真的,从来都是。


他的小先生解扣的手顿了一下,扭头深深看了他一眼,抿嘴笑了笑,就继续换衣服了。直到他俩换好衣服坐沙发上休息,喝着九涵端来的水,他都没有说话。等散了场,九涵去开车,他扶着他上了车,转身要去停车场开自己的车的时候,他角儿拽了拽他的衣袖,等他回身看着他的时候,他也不看他的眼睛,只是低着头,声音软软地说了句,我知道了。


他笑了,强忍着呼噜张老师头毛的冲动,跟人说了晚安。他们其实都知道,台上台下,他们有太多真心话,是彼此此生不用怀疑的承诺。


粉丝总说,说情话的馕老师让人无法招架,他看到这些也总是笑笑,想着,他俩之中,更会说情话的那人明明是他的张老师。


他说,我确实喜欢九郎;他说,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都忘不了;他说,新的一年咱俩越来越好;他说,我不放弃你;他说,你在我眼里是最美。


当然,最后那句是唱的。


仿佛偷来的2017他们过得充实,新开始的2018他们也会更好。


第一次有了他们的相声专场,又一次出现在了喜剧人舞台,他们也算是生死相依了,经历过生离死别,也知道了彼此间的羁绊和对舞台的珍惜与执着,他坚信,他们的好时候还在后面呢。


戏大于天,好在他们风雨相携。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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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九辫儿文汇总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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