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九辫儿】青眸跨忘川
张老师的眼睛很好看。
从初识这人的时候，杨先生就知道。
这个初识，不是指他的张老师倒仓回归时他们的初见，也不是指自己网上搜太平歌词老艺术家的视频时所见，而是他实实在在的，在园子里见到的那个说话还带着奶音儿的少年时的初印象。
那时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，他的张老师更是才十二三的年纪，往台上一站，带着几分的腼腆，话也不多，报了姓名就开唱，一开口，就变得自信起来了。小小的孩子，得天独厚的嗓音条件，伶俐的样子，都让他挺受欢迎。
而当时还是小杨的杨先生，很清楚的记得，他对还是小小辫儿的他角儿，印象最深的，不是他高挑透亮的嗓音，而是小孩子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。台上唱太平歌词时的时候眼中挚挚诚诚的认真，唱罢后台下观众叫好儿时眼眸转动时一闪而过的欢喜和一丝腼腆，以及在侧目条看演出时眼中的狡黠，都使得小孩儿通身透着灵气和活泼。
那时候的小杨，还根本不知道什么丹凤，什么卧蚕，只觉得，这小孩儿眼睛真好看。转过年开学，语文课本的一句“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”愣是让他无端地想起了小孩儿。小杨自己都想不出为啥，愣了愣神，然后摇头傻乐，德云社害人不浅啊。
再然后，就被班主任点名了。
“德云社德云社，郭德纲郭德纲！咋地以后郭德纲给你发工资啊？！”
当时的小杨忙不迭地认错，内心却在说，您真冤枉郭老师了，这次走神真没想郭老师，我好像除了郭老师那个大男神之外，又有个新晋小爱豆，太平歌词老艺术家了解一下伐？
当然，日后郭先生不仅给他发工资了，小爱豆也成了搭档了，杨先生甚至想给班主任送锦旗去，后来在思考是写“未卜先知”还是“一语成谶”时被他当年小爱豆，如今好搭档笑着阻止了（“哈哈哈哈杨淏翔你是不是要疯！”），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当然这都是后话。
近一点的事情，就是高中结束，他上了大学，学着国际贸易，看着德云社开始公开招生，再三斟酌，还是从心地去报考了德云社，从衣食父母成了九字科学员。然后，他的小爱豆回家了。
当时被饼先生带着四处熟悉介绍的张老师，留着一头泰迪式小卷毛，带着个艳色眼镜框，人反而意外的安静腼腆，随着烧老师的介绍一一打着招呼，杨先生这才又真真切切见到了已经成年的张老师。
而他的第一印象，不是他吸引眼球的服饰发型，而是他似乎从没有改变的黑亮眼眸。
他们打招呼时，透过镜框，杨先生看着他眸里的笑意和几分好奇的探寻，虽不明所以，但也跟着笑了。当然，没多久他就从他春儿哥那儿听来了张老师探寻的目光背后的故事。
后来的发展老套又理所应当，他们迅速熟稔，脾气秉性各异却意外搭调，很快就融入了彼此的社交圈，从偶尔的搭场救急，到越发的默契，心照不宣中，他们终是成了搭档。杨先生也从张老师那双眸子中，看到了更多。
私下安静的他冷冷清清的眼眸，和家人一起时带着温柔的注视，看向师父的孺慕之情，与师兄弟们玩闹时放松愉的眉眼。
当然，更多时候还是看向他的目光。狡黠的，骄傲的，得意的，认真的，杨先生喜欢他的张老师每一个落在他身上的眼神，但他还是最喜欢搭档含情带笑地盯着他看，只一眼，他便觉得，任他要什么，他也拼了一切给。
他也曾玩笑着半真半假同搭档说过，搭档只是笑，我要什么啊，我都有你了啊。我不贪心的。
他的张老师，确实从来不是个贪心的人。他不管自己经历如何，总是挚诚如孩童，特别容易满足。一点点快乐，就可以自己笑得眉眼弯弯的，可爱的不得了。
而且，总说他会讲情话，杨先生始终觉得，他的张老师才是真的会撩，字字句句直说进他心缝儿里。
等他们足够亲密且再无保留的时候，杨先生也开玩笑地说过，张老师端端地长了一双桃花眼，勾人得紧，自己也就是少不更事的时节，就被引得除去巫山不是云了，张老师一边捂脸咯咯笑着一边作势要掐他，俩人又好一通胡闹。
杨先生一直很喜欢张老师那双眸子（当然，张老师身上可能真没他不喜欢的地儿），他也从不觉得类似“顾盼生辉”的词儿用在他角儿身上有什么不合适，可那时他却也没到确认过眼神就一眼万年的地步，不止肉麻，也夸张了。
直到后来，经历了风雨，他们一路走来，他突然明白，一切都不是夸张，只是他还未经历。
他守在床旁看他醒来之后眸中的安抚和笑意，他撑着他的右臂站在侧目条等上场时看着他眼中的满足和坚定，都完全无法控制，哭得不能自己。他想要这目光中，一生有他的影。
也是那时节，他无意间看到一句话，“一池清潭水，两眼跨忘川”，突然就懂了。
他喜欢他的眼睛，也喜欢和他对视，因为他从他眸中所见，远不止他的喜怒哀乐，还有他自己的烟火人间。不论何时，看着他的眼睛，他总会得到安心和满足，他在。
得一知己如你，我何曾在意人生苦短世间纷繁？
君眸清似水，自可渡我过忘川。
END.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通篇是为满足个人痴汉的胡写，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张老师的眼睛。
关于张杨二位的“初见”，是钻时间漏洞的我的私设2333（具体设定参见【时间带走的】和【点滴】两篇文及评论里的时间线）
评论(6)